躁郁之心
这是一位患躁郁症的精神科医生 Kay Redfield Jamison 的回忆录,1995 年首次出版。原书名为《An Unquiet Mind》,中文译本名为《躁郁之心:我与躁郁症共处的 30 年》。
这本书是我的精神科医生强烈推荐给我的。因为我自己也是 I 型躁郁症患者,所以书里有很多地方会让我产生共鸣。
第一部分 飞向无垠的苍穹
第 1 章 与日共游
凯出生于一个军人家庭,有着幸福的童年和家庭生活。凯的父亲是一名空军军官,他精力充沛、风趣幽默;母亲则和蔼、公正、慷慨大方。
凯 12 岁那年,父亲从空军基地退休,举家从华盛顿迁往加利福尼亚。尽管换高中最初让凯极其不适应,但是她还是慢慢开始缩短自己与同学之间的学业差距,并结交新的朋友。而父亲就没有女儿适应力那么强了,情绪越来越阴暗。
高三那年,凯第一次遭到躁郁症侵袭。在最初的兴奋期,她迫不及待想要把这种奇妙感觉分享给每一个朋友。随之而来的是抑郁低潮,只剩下迟钝的身体和僵死的心。凯靠着自己的力量度过了这段灰暗时光。
第 2 章 生命的一课
凯在 UCLA 开始了自己的大学学业。大部分时间,她都在对抗躁郁症。大三,凯休学一年,前往苏格兰境内的圣安德鲁斯大学。这一次依旧跟不上课程,但是凯感到非常的快乐,收获良多。一年后,凯重回洛杉矶。她遇到了另一位教授,也是她后来的博士生导师。凯形容他为自己的一处避风港:
不知道有多少次,我因为无法面对这个世界而关了灯,在办公室里面倒头大睡。醒来的时候,总会发现他的外衣披在我的肩上,电脑显示器的屏幕上写着:“你一定会很快好起来”。
第二部分 恼人的疯狂
第 3 章 心灵之翼
凯已经一整年没有受严重的情绪起伏困扰了,她乐观地认为这个问题已经离她而去。她全身心投入繁重的工作,几乎很少睡觉。然而她没有意识到:睡眠的大幅减少即是躁狂症的症状之一,也是诱发的原因。
她在工作场合的狂热行为不断萌发,婚姻殿堂也开始坍塌。她毫无理性地购买了许多不必要的物品,如精美的家具,昂贵的手表,最后是哥哥替她还清了所有欠账。
在那段看似永无止境而令人恐惧的日子里,无穷无尽、令人害怕的药物最终发挥了作用。
第 4 章 怀念土星
在初次服用锂盐之后的第 6 个月,凯就自行停了药。一方面是因为难以适应的药物副作用;另一方面,一旦有所好转,人们就容易否认疾病会卷土重来。停药后,凯的躁狂症发作得越来越频繁和严重,并且变得更具 “混杂性”;抑郁症也越来越重,有严重的自杀倾向。
第 5 章 死亡的召唤
再也无法忍受自己正在慢慢变成一个精疲力尽、惹人厌烦的人,凯服用了计量足以致命的锂盐。
在尝试自杀前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,凯得到了一位朋友的细心看护。他是一名精神科医生,同时也是一位温暖、机智、精灵古怪的人。他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方法让凯觉得,自己对他而言并不是沉重的负担。这份友谊弥足珍贵。
第三部分 以爱为药
第 7 章 军官与绅士
29 岁那年,凯遇到了大卫。他是一名来自于英国皇家陆军医疗队的精神科医生。虽然凯当时处于长期自杀性抑郁的恢复阶段,但她仍然相信与大卫在一起会让情况变好。事实确实如此,而且好到无法想象:
渐渐地,那种疲惫不堪、警戒和丧失信仰的感觉消失了,我开始再次享受音乐和绘画,再次欢笑,再次创作诗歌。长夜和清晨的巨大激情让我又一次开始相信,或者说回忆起,生命的感受对于爱是多么重要,爱对于生命的感受又何其重大。
大卫让她感受到,自己不是独自在面对所有的痛苦与不确定;也让她清楚地知道,他是真诚地想要照顾自己。遗憾的是,大卫在执行任务时由于突发心脏病发去世。那年他 44 岁,凯 32 岁。凯开始渐渐了解,自己所期待的未来,以及一直以来所依赖的爱和支持,现在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第 8 章 他们告诉我下雨了
凯再次休假一年,前往英国。徜徉在公园和博物馆为她带来了大量愉快的时间。当她在深秋跃马穿过海德公园时,凯感到生命活力的美好感觉再次涌现心头。
我已经忘记在微风、细雨和美景中敞开胸怀的感觉了,但我仍然可以感觉到,生命正慢慢地注入身心的细缝当中,之前我还以为自己的身心已经全部死亡或是彻底休眠了。
第四部分 躁郁之心
第 9 章 在爱情注视下的疯狂
只有当我逐渐进入一个情绪更稳定,生活也可预期的世界之后,我才开始意识到,我对这个世界所知甚少,也完全不清楚在里面生活究竟会是什么样子。在许多方面,我都只是这个正常世界中的一个陌生人而已。
第 13 章 情绪人生
就像拜伦所说的那样,我们每个人都是以不同的方式构成的。我们都只能在自身性格的局限中、游移生活,实现其可能性的一小部分。
经历过这样的洗礼之后,一个人便会对死亡和生命有着更为深入的体验。它使人更加深刻地生活,带着自己仍然存在的急迫和感激。